※BL

※現代,暉侍從范統體內分離,交往狀態。

※不好意思我就是只會灑糖(掩面)

 

 

 

  窗外響起唏哩嘩啦的雨聲時,暉侍正在他和范統的家裡亂轉電視來看。

  啊,他出門好像沒帶傘來著……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想到,扭頭看窗外,雨下得還不小,聲音很大,看來非得去接他不可了。

  拿了兩把傘,正要開門,門喀地一聲猛地打開,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就撞上了他。

  「范統?」輝侍看著眼前狼狽的褐髮青年,渾身溼答答的,隨身的背包也沒有倖免。

  「……呃……」范統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懵了,半天才應了一聲。

  「你還不快進來!快點把衣服脫了去洗澡!」暉侍把傘扔了一邊,連忙把他推進客廳,電風扇正好轉向到他們那裡,強度最高的風立刻毫不留情地吹在范統濕淋淋的身上,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,吸了吸鼻子。

  把人推進了浴室了,暉侍本來要就此離開,誰知道他腳一滑差點摔下去──還是扶著洗手檯才沒事──暉侍不禁皺起了眉。

  「唉,你居然要勞煩我這絕世美少年服侍你洗澡──」嘴上說得很刻薄,他還是扶起了范統,後者又打了一個噴嚏。

  「謝謝……」其實他是要說抱歉,不過意思也差不多。

  暉侍挑眉斜看他,那張臉的神色有點恍惚,夏日單薄的衣服淋了雨之後貼在身上,一併浸濕了他的,溫度略低的肌膚好像因為碰到他而有些顫抖。

  當然,他根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──所以就順手偷摸了他好幾把,笑得很愉悅。

  「喂……不要整齊摸啦……」到底在說什麼啊……范統忽然覺得意識有點昏沉。

  「好好好,」等一下他睡著再摸回來,暉侍空出一手把一旁馬桶的蓋子蓋下,讓他坐在上頭,「你可以嗎?」

  「呃、嗯。」范統晃了晃腦袋,清醒了點。

  「真的?那我幫你把衣服放在外面喔。」暉侍雖然有點擔心,但還是走出浴室回房間換了衣服,再把他的換洗衣物放在浴室外的籃子裡。

  把客廳的電視關掉,回到房間,準備好了吹風機等他。

  過了一會兒,房間的門被打開,范統有點搖搖晃晃地走進來。肩膀上披著浴巾,褐髮還是濕的。

  「來來來,幫你吹頭髮。快點不要遲疑了,有我這美少年為你服務還有什麼問題啊──」

  硬讓他坐在自己腿上,略擦乾了他的頭髮,打開吹風機,動作盡量輕柔地替他吹頭髮,范統靠在他身上已經有點昏昏欲睡。

  心裡泛起了一絲惡意,攙著對方來到床鋪邊,用力一推他便倒落,迷濛的紫色眼眸才剛張開一點,天花板立刻一個身影被擋住,側瞥一眼還能看到他的手臂撐在自己的臉頰兩旁。

  「……幹什麼……」不會吧?話說他全身軟綿綿的有點不舒服,不是要現在做吧?

  「你說呢?」暉侍笑瞇瞇的,手還煞有其事地順著他腰線往上撫摸,不時輕捏幾下。

  「我、你,要鬧了……」這時候還鬧騰。范統扭著身體想離開他的箝制。

 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,想到他剛淋過雨,暉侍難得心軟了下來。翻身躺在他旁邊。

  「那給我親一下?」

  說完也不等他同意,扳過他臉就直接貼上那唇瓣,趁著他呆愣的當兒開始舔吻,侵入他的嘴中與之糾纏,甚是激烈。身下人倒也沒什麼推拒,大概是沒力氣。

  手下意識地游移,開始撫摸他的背,感受到觸碰,范統「唔」了一聲,聲音不大,卻足以警醒他的理智。

  「……啊哈哈。」拉開兩人的距離,暉侍乾笑了聲。

  差點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呢……

  那雙紫色的眼眸懶懶地半垂著,他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,唇下的肌膚有些發燙。

  「什麼時候再出國去玩玩?」

  「……都不可以啊……」

  「去哪裡?」

  「嗯……都不行……」

  「你有點主見嘛。」

  「喔,那去冷一點的國家好了……對,是暖、呃……」

  「我知道……暖一點的?不如挑夏天去吧。」

  「現在不就是夏天嗎?」

  「還來得及啊──」買機票找資料什麼的。

  「那隨便……我不要睡了……」說完,那顆褐色的腦袋就扎入他懷中,閉上眼睛,胸膛隨著均勻的吐息淺淺起伏。

  暉侍摸了摸他的頭,微側身看了看窗外,天色已經暗了,大概是七點的時候了……他們都還沒吃飯呢,他考慮著搖醒懷裡的人,但看他睡得很熟,暉侍也捨不得。

  算了,看他什麼時候會餓醒……

  緊抱著范統,他這樣想著,意識也就漸漸沉了。


※※


 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。

  喉中乾澀,他有點艱難地吞了吞口水。想爬起身,卻發現被抱得死緊,動彈不得──一抬頭就能見到那張俊美的臉,視線也離不開。

  ……到底,是怎麼在一起的呢……
  
  初醒,意識其實還不太清楚,盯著那張臉有些恍惚,不由得開始神遊。

  那些記憶已經模糊了顏色……大概不能否認是日子過太幸福的關係?他忍不住笑了。

  「……你醒了啊。」長睫微顫,那雙湛藍的眸子便張了開,帶著溫柔的笑意,莞爾。

  「……啊……嗯。」一時被他眼內的神情所吸引,他吶吶地答了一句。

  「唔,餓不餓?」他伸直了手伸懶腰,順便問道。

  聽他這麼一問,空蕩的肚子還真有些難受了起來,只差沒大叫了。

  「不餓,呃……」該死的反話。

  「嗯,我去做飯,你再睡一下。」揉亂那頭褐髮,暉侍起身,離開房間。

  ……啊、他到底是怎麼了,身上有點汗,感冒發燒嗎?可是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受,倒是有點暈暈的,大概是淋雨淋太多了。

  范統撐起了身體,臉上的表情有點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房裡是黑的,窗外的都市絢爛燈光隱隱地映照了進來。他推開了門,拖著步走到廚房,趴在餐桌上,側頭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在流理台上忙著,空氣中慢慢地開始飄散了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氣。淡淡地,卻讓他的肚子更加餓了起來。

  好……餓……他閉起眼睛。直到一隻手輕柔地撫了撫他的劉海。

  「笑成這樣,是要我親你嗎?」

  他猛然睜開眼睛,收斂了神情,不由得有些窘迫。

  臉被扶起,捧在暉侍手心上,後者習慣性地將他攬入胸膛,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。對這樣的溫存已經十分習慣,都這麼相處了不少時間。

  范統也很溫順地倚在他身上,只是,「啊啊啊我好不餓呃……」他悶聲慘道。

  「好好好──吃飯吃飯──」

  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讓他坐在自己腿上,暉侍把放在桌上的食物交給他,趁范統在大快朵頤之時也不忘不規矩地偷摸幾下此人。

  范統被他摸得渾身癢癢,扭著身體想避開,「哎、哎你別打啊……」原來摸的反話是打。

  鬧了幾回,暉侍才住手讓他好好吃飯。


※※


  有時後他會想,這樣的幸福到底是不是現實?

  環視這個世界……一個跟幻世截然不同,范統的世界。

  奇蹟似地從他體內離開,變成兩個人同居的狀況,還一起去旅行過。

  那是他以往想也不敢想的自由。

  

  「啊、去芬蘭看看好了。」

  「你正常了,那在南緯,很熱……」

  「我在,怕什麼?而且現在是夏天──」


【FIN】


  好……好甜喔……(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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